雨好 番外
AU架空 OOC一定有 @🔱马可波罗的海 虽然很水，但总算是一个礼物
“马上就要到圣诞节了啊～”伊奥对着玻璃窗哈了一口气，用手指在那块白朦朦的中央画了一个透明的铃铛。
这是和拜安在爱尔兰定居以来即将迎来的第一个大型节日。自从两人一同到爱尔兰旅行之后，他们就不约而同地喜欢上了这个青翠葱郁的国度。一番考量后，拜安在科克大学的Boole Library找到了工作，伊奥则在大学的生物科学研究所继续深造。
窗外飘着细细绵密的雨，屋内明亮而温暖，壁炉里的火焰映在拜安的瞳孔里跳动，他的眼睛如同燃烧着的湖泊。
“今年的圣诞树，我来准备吧。”伊奥转头看向了铺在沙发边的毛地毯。去年拜安装点的圣诞树精致极了，他还用粉色的灯串拼出了伊奥的名字，挂在树上，一闪一闪的，比树顶的星星还要耀眼。
这次，一定要做一颗与众不同的圣诞树，伊奥暗暗下定决心。
平安夜当天，因为有个重要的学术会议，拜安忙到快七点才下班。他回到家，伊奥已经等在门口。
“吃过饭了吗？”伊奥接过拜安的公文包问到。
“嗯，会议有客餐，顺带一起吃了。”
“那好，我们走吧。”伊奥拿起挂在门后的外套，拉着拜安的胳膊，就往外拖。
拜安扭头看了看客厅的毛毯，那一方，依然空空荡荡的。
他顺从地跟着伊奥走出了院子。他没有问要去哪儿，伊奥就是这样，时常会兴冲冲的临时起意。拜安是个讲究计划和原则的人，预定的步伐一旦被打乱就会生理性的烦躁不适，可偏偏伊奥几乎从来就没有什么既定。也只有对伊奥，拜安才会如此的温和而包容，谁让他就是喜欢伊奥这般的随性。
伊奥牵着拜安的手穿梭在街巷里，夜色渐渐浓厚，而伴随节日发酵而起的欢快氛围弥漫在空气里，轻轻飘起。
伊奥走的很快，拜安感受到了他的迫不及待，不由得对目的地好奇起来。
穿过几个人行道，伊奥停在了街角的一栋白色别墅前。“你看!”他指着面前的一棵大树。
拜安抬头一看，这颗落光了叶子的悬铃木庞杂的伸向天空的每一根枝丫上，都密密麻麻地压满了黑白相间的小鸟。它们跳跃着，嬉闹着，在树上叽叽喳喳。
“这就是我准备的圣诞树～”伊奥仰头笑起来，浅浅的笑窝看起来很是醉人。
“这些小鸟是白鹡鸰，我发现最近每当这个时候，他们都会成群结队的聚集在这棵树上。你看，它们圆滚滚一团团的，像不像从树上长出来的礼物。”
拜安点点头。身边的路人来来往往，匆匆忙忙，没有人为此而停下脚步。人声，车流，遮盖住了鸟儿的欢鸣，在城市里，或许谁也不会注意到头顶上这来自大自然的奇妙景象。
拜安看了看伊奥，他的脸一如初见之时满满少年的傲气。突然，有一只巴掌大的蝙蝠俯冲过来，在几乎要撞上伊奥的时候，陡然停住，然后绕着伊奥盘旋，好一会，才离去。对于有精准定位系统的蝙蝠而言，这样的行为看上去很反常，可拜安早就见怪不怪了。
伊奥一直热衷于投身各种动物保护的活动，拜安也全力支持他做他自己喜欢的事。把爱好做成事业，除了热情和坚持，多少还需要一点天分，而伊奥显然是具备了足够的条件，他对自然的感知力远超出一般人，几乎所有的动物，都很愿意与他亲近。
拜安转过头去，继续看着这颗坠满了小鸟的圣诞树。伊奥用余光瞟了一眼拜安，见他凝视着夜空似乎若有所思。
或许，拜安还是更喜欢传统的圣诞树。
“那个，不好意思……这颗圣诞树不是我亲手做的，也没办法搬回家。”伊奥突然有点丧气，毕竟在准备这件事情上，自己并没有出什么力，相比脚踏实地的拜安，他总是有些机会主义。
拜安伸手搂过伊奥的肩膀，轻轻拍了几下，“这样多好，环保。有些事物和景色不需要占有，留在眼睛里，放在心里，胜过握在手里。”
伊奥的眼睛里有光闪过，没有什么比喜欢你的喜欢，懂的你的懂得更令人心悸了。
他朝着树冠吹了一声口哨，树上的小鸟们一阵骚动，呼啦啦的群起腾空而飞，挤成一团灰压压的云，扑棱棱地消融在夜幕中。
好像，什么都没有发过一样。悬铃木空落落的树枝还在摇晃着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只是一阵风。
拜安收回视线，完全没有留意到天空中有好些个小点正折返而来。
一小队白鹡鸰脱离大部队，朝向伊奥飞来，它们落在伊奥的头顶上肩膀上，紧紧的挨靠在一起。站在最高处的小鸟抖了抖翅膀，发出了一个单音节，随后，所有的小鸟开始附和，对着拜安高高低低地唱了起来。
它们飞走后，拜安解下围巾，绕在伊奥的脖子上。
“这是我听到过最美丽的圣诞赞歌。”
我们曾经心比天高，志比海深。执着于得到，自顾自地朝前走。
然而，只有放开了拳头，才可以牵你的手。
天地依然辽阔，而今安于一隅，是因为在你眼里，我看到整个宇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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脑洞来自偶尔看到的纪录片，果然年纪大了，还是觉得纪录片醉好看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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